2011年5月14日 星期六

喜訊!卓格多傑上師新書《入中論講義》出版了!


金剛上師卓格多傑傳講
月稱菩薩造論
偉大的釋迦牟尼佛由大悲心說法利生,適合各種根器修持的顯赫經典多不勝數,
然而現在正值末法時期,天災人禍,無奈避無可避,佛說體證空性,才是最直接及快速證入涅槃寂靜的方便。

宏觀整體佛教教義及精神而言;《入中論》不單是作者—月稱菩薩—紹隆中觀學派的赫赫論典,
是一本震撼佛教徒的《大乘書》(Book of Mahayana);
站在世界宗教來說,更可堪稱為一部《救贖書》(Book of Salvation),
本論確實能為人類離苦得樂,終極解脫生死悲憂苦惱,提供根源和方向。
無論顯密九乘十宗;學人宜先以《入中論》作為入佛門通識;因其所說無論戒定慧,無論聞思修,都屬上品善說。

凡有識之士、關心人類福祉的智者,讀後必能深深領會得到諸佛菩薩偉大之處,
從而激發起一股強而有力的慈悲濟世精神,會以本書作為入佛正道的基礎。
無怪先賢宗喀巴大師以本書為學佛圭臬;
還有本講義集解者—慈悲的金剛上師卓格多傑—深入淺出、透徹入微的闡釋,
誠獨具慧眼,與之結上善緣,實是天大喜訊!。
Entering the Middle Way, Madhyamakavatara,
one of the greatest treatises expounding the core teaching of the Buddha with utmost precision,
is renowned as the most influential amongst all schools and sects within the religion,
henceforth widely adopted as the Book of Mah?y?na.?

This era of degeneration, inevitably severe disasters and all sorts of mischief remind us mankind,
in this critical moment, we expect something for our future wellbeing, needless to say living beyond all sorrows.?
Viewing from the spectrum of the world’s religions, sages and whoever work and care for the welfare of mankind
affirm this to be a Book of Salvation because they find the Middle Way is the way, is the foundation for beginners,
and is a pinpoint guidance for you practitioners to rely on along the path, stage after stage until ultimate liberation attained.?

Wise are the fourteenth century venerable rJe Tsong Khapa and commentator of the treatise,
Vajra Master Chogtseg Dorje,
who have explained the whole treatise in full details, consider this to be an exclusive text for keen Buddhist practitioners
and, a totally good new ever heard on earth.?

May all who rejoice and develop virtuous with the commentary accumulate enormous merits and wisdom till samsara exhausts.

2011年5月9日 星期一

寂天菩薩有用教言,對冶妖魔的金石良言!師兄弟共勉!


上師《入菩薩行講義》第二百六十七頁
(二十一)
若有人毀我,讚譽何足喜?
若有人讚我,譏毀何足憂?
如果還有人毀謗我,那麼再多的讚美又怎值得我高興呢?如果還有人讚美我,那麼譏諷譭謗又怎值得我憂傷呢?
If there is someone who despises me what pleasure can I have in being praised? And if there is another who praises me what displeasure can I have in being despised?

(二十二)
有情種種心,諸佛難盡悅,
何況劣如我?故應捨此慮。
有情眾生有種種不同的性格和愛好,就連諸佛也難以使他們稱心滿意,更何況是我這樣卑劣無能的凡夫呢?所以我應該放棄討好世人的念頭。
If even the Conqueror was unable to please the various inclinations of different beings, then what need to mention evil person such as I? Therefore I should give up the intention to associate with the worldly.

(二十三)
睥睨窮行者,詆毀富修士;
性本難為侶,處彼怎得樂?
凡愚對清貧的苦行者非常蔑視,對利養豐厚的修行人又經常詆毀;凡愚的本性根本就難以結為法侶;和他們在一起,怎會得到真正的快樂呢?
They scorn those who have no material gain and say bad things about those who do. How can they who are by nature so hard to get along with ever derive any pleasure (from me)?

(二十四)
如來曾宣示:凡愚若無利,
鬱鬱終寡歡,故莫友凡愚。
佛說愚者不是我們的朋伴,因為他們的喜好無不由私利而來。而當失去所擁有的私利時,愚癡的凡夫就會悶悶不樂。因此不要再與那些凡俗之人交往。
It has been said by the Tathāgatas that one should not befriend the childish, because the affection of childish people do not arise without self-interest.

(二十五)
林中鳥獸樹,不出刺耳音,
伴彼心常樂,何時共安居?
山林中的樹木、飛鳥和走獸不會發出刺耳煩心的言詞聲音,與它們相處,內心會非常安樂平靜,我何時才能和它們一起快樂的安居呢?
When shall I come to dwell in forests amongst the deer, the birds and the trees, that say nothing unpleasant and are delightful to associate with?

2011年5月8日 星期日

卓格多傑上師譯:探本尋源見月稱4


月稱對勝義正量批判的復興(
在同一篇文章可以看得到,阿底峽尊者比較偏重清辯(48)這位被視為中觀自續派的創辦人,而不是選擇較勝一籌的應成派月稱菩薩。在俄.善慧(Ngok Lekpay Sherab) (49)的勸請下,尊者把清辯論師兩部主要的著作——《中觀心論》(Heart of the Middle)及其自註(即《中觀心論註》),和《思擇燄》(Blaze of Reasoning) (50)譯成藏文。俄所屬的寺院正是反對月稱菩薩的見解壁壘最分明的派別。尊者將清辯和月稱列舉成中觀權威的演繹者,與龍樹、聖天、寂天和尊者的上師——菩提賢等菩薩相提並論。(51)由此可見,阿底峽尊者奉月稱和清辯兩者具對等影響力。Ruegg指出:「在燃燈吉祥智的時期和圈子裡,月稱和清辯分屬的兩個中觀派別很明顯並沒有劃分成個別獨立派系,甚至還會一併地進行研讀。」(52)之後有些重要的著述再延伸了Ruegg的說法,直到阿底峽尊者的時期,才闡明月稱和清辯二人的作品為兩極的派系學說。

然阿底峽尊者對月稱菩薩的支持其實是多於清辯,這種取態很可能是印度學者之中最早的一位。要是我們深入研讀阿底峽尊者的《入二諦》,我們不難發現尊者對清辯的讚美其實是不合時宜的,祂這樣說:「清辯論師指出,(勝義)並不是由分別念或無分別念所體證的。」(53)內行的Lindtner熟練地從《中觀寶燈論》(Jewel Lamp of the Middle)引用一句近似的陳述,亦是尊者喜歡引用的。寫作這部《中觀寶燈論》的清辯論師(54),更聲稱自己就是《中觀心論》和《思擇燄》兩書的作者(55),還表示自己也贊同月稱菩薩的《入中論》,顯見是出現在月稱菩薩之後。(56)可是撰寫《中觀心論》和《般若燈論》兩書的作者清辯比月稱菩薩更早出生,況且月稱菩薩亦曾經仔細地批評這兩本書的某些內容,所以這兩位清辯不可能是同一人。尊者從《中觀寶燈論》中引用並贊同的說話,都顯示了尊者是非常傾向於月稱菩薩的知見,多於《中觀心論》一書所表達的見解,至低限度這是出自尊者本人金口的。更明顯不過的是,阿底峽尊者曾經批評清辯的另一個見解(,可是卻沒有指明道姓);尊者這樣說:「勝義諦唯一;然有人說二。」(57)上文已提過,月稱菩薩和智作慧均反對勝義是心心所活動的說法。在預先考慮過祂倆的批判下,清辯論師才寫出了分別體證兩種對境的兩類勝義心識,他這樣說:「勝義有兩種:一種能透徹地、任運地超越世間而流轉,是無染的,是不增的。另一種則以精勤,憑藉積集福德和智慧,稱之為『清淨世間智』,是能增上的。」(58)


清辯解釋說,第二種勝義心識能以比量推論來體證勝義諦,大膽引申在了知勝義諦的過程中如何運用比量推論。阿底峽尊者推翻有兩種勝義諦的說法時,破斥清辯以勝義量為手段;並進一步強調說:「妄執的凡夫,其見解是如此膚淺,竟然認為有兩種心心所活動(現量和比量)能體證空性。」(59)尊者對清辯以心所行境,特別是比量論的這番批判,似乎是從月稱菩薩的知見中所得來的啟示,也許是最早毫無保留地說月稱菩薩超勝於清辯的一次。這次對世俗凡夫以正量來認知空性的質疑,實在是阿底峽尊者判別兩者高下的一次試金石。

除了阿底峽尊者所說之外,清辯論師後期的著作本身也揭示了月稱菩薩的知見所帶來的震撼,也標記了未來愈益受其影響。更有可能的是,上文曾在《思擇燄》中引用過一段,縱使不知道後期會有人批評月稱菩薩,但實際上卻早有作出過回應。Ruegg利用江島惠教(Ejima)註釋《思擇燄》修訂版本中有很多都不是由撰寫《中觀心論》(,《思擇燄》亦有註解過當中的偈頌,)的那一位清辯所寫,而是由後來撰寫《中觀寶燈論》的清辯所寫的。(60)再者,《攝中觀義論》Compendium of Meanings of the Middle (Madhyamakārthasaṃgraha)和《思擇燄》的某些部份之間的共通處,和《思擇燄》內中的一些解說,都能證明它們都是出自同一(小清辯)手筆的。(61)而筆者從《思擇燄》所引用的一段文章,可以被視為是一種後加物,正如《攝中觀義論》亦假設有兩種勝義諦一樣,一種能以言詮和遍計所執而來的隨順勝義(paryāyaparamārtha);另一種是超越言表和分別的真實勝義。(62)《思擇燄》有一段文章仔細地闡明以上兩種勝義。小清辯表明某一種勝義諦如何能墮入邏輯推論的領域內,這極可能是中觀對月稱菩薩批判心心所活動可體證空性而作出反應的最早期學者。(63)

以《中觀寶燈論》和《攝中觀義論》兩書作例證,其實小清辯很清楚當時是出現了與自己同名同姓的情形;還表明了他自己跟智藏採納法稱論師的「因明」的中觀知見相同,並且成為了世俗自相有的標誌,而法稱論師則以這種「因明」為勝義有的標誌。(64)兩書皆有進一步採用智藏對世俗存在的特性為「如外表顯現般存在」,其中《中觀寶燈論》更重覆智藏指出世間「在不經遍計分析是存在的」之推論(65)。對自己同名同姓的中觀人物的見解,小清辯也熱切承擔,並與八世紀中觀和法稱學說之匯合延續下去。

可是,《中觀寶燈論》承認了月稱菩薩對心心所活動的批判有幾點是合理的。書中否定了透過凡夫比量推論可體證實相,意味著批判那些抱此一觀點的人眼光淺陋。指出凡夫諸根覺知並不構成比量,更認為對見解膚淺的世俗諦的中效認知只能在世間的世俗範疇內作用(66)。為比量劃定限制,再加上改善某些世俗境和世俗識的中效性的標準,這種試圖調解月稱菩薩所批判的佛教傳統認識論及其學說,很可能就是最早期的做法。這種協調理據正好突顯了十二世紀末對月稱菩薩的著作的藏版詮釋。

顯而易見,智作慧和阿底峽尊者從月稱菩薩的著作引出的意旨,都在慶喜對月稱菩薩的《入中論》廣釋(寫於十二世紀中期,位處於遠離印度的黨項羌)中進一步的增補,亦是唯一一本由印度人註解月稱菩薩的作品,並且是相當成熟的一本集註。(67)月稱菩薩對勝義的看法與凡夫心識的地位所產生的矛盾,本書提供了一個很完整的表述。筆者會在第三課探討慶喜對無明障蔽之瞭解,正如智作慧所指出的,它是世俗凡夫心識的特性。慶喜直接提出,佛教認識論是具有用來釋義中效認知的特性,「不矛盾」(avisaṃvadin)或「無錯亂」(abhrānta),(68)並宣稱沒有任何凡夫的認知符合這項標準。筆者在第四和第五課會證明慶喜對凡夫無明知見,令他否定了人類心識能直接進入勝義這說法。「了知」勝義變成了隱喻;於實相勝義境中,識已止息——勝義「智慧」並不能被解讀成一種認知的事物。慶喜破斥中觀的推論形式和空泛的認識論,就是以此為基礎。

有關月稱菩薩對比量不能應用於勝義諦上的見解,十二世紀時期另有一篇很明確的參考資料,由一位亦是名叫月稱的人,(69)寫了一部《入中道智》(70)的書,更夥同阿底峽尊者的一位弟子桂.枯巴拉澤(Gö Kugpa Lhetse) (71)一起譯成藏文。簡潔的內容,雖則只有十八頌,卻能道盡月稱菩薩的復興者精挑出來的好幾個要旨。在詮釋勝義諦時,他以「無理亦無論」(72)來否定比量推論於了知勝義中所擔當的作用。在破斥心和意識等無自性時,其實已同時贊同月稱菩薩的主要知見,這些重點曾於十一和十二世紀時引起震驚和爭議,第三位月稱更視當時的否定與覺知產生矛盾而提出反對聲音;這位月稱回應說自己並不是駁斥非經遍計分析的見解。(73)第三位月稱「非經遍計分析」的見解正好反映出月稱菩薩強調絕對「不要遍計世間或世俗諦」的說法。(74)縱使第三位月稱的僅有一部流傳的書是這麼簡潔扼要,但他擬定了非經遍計分析之立場,對察巴(Chapa)在描述月稱菩薩的見時採用的這套名相,實在非常重要,而且花了很長篇幅來討論。(75)
可以見到月稱菩薩的主要著作並非只保存在祂自己的無間斷傳承中,相反,它們可以流傳至今,是從公元一○○○年左右開始才能夠得到廣大的關注。寂天菩薩或許能體會得到月稱菩薩的知見,遺憾的是祂沒有令之發揚光大。反而要到十一、十二世紀,印度學者才突然興起對這些早被遺忘的典籍的興趣,還將它作為批判當時佛教界內廣為流傳和重要的比量的一套依據基礎。月稱菩薩的復興者一致推崇祂對比量的批判和祂對勝義諦的闡解,還認為祂對中觀的演繹實在更為優勝。何以在十一世紀,即是中觀瑜伽師與傳統認識論和龍樹菩薩的見解已經搏鬥幾百年後,月稱菩薩的論說才忽然間惹起信眾或學者的興趣?以下的篇章試圖找出幾點合理的解釋。
(待續)

註釋:

(48)Lindtner的“Introduction” 頁191頌十四:lung las kyanf ni gsal po ru / rtog bcas rtog pa med pa yi / shes pa gnyis kyis mi rtogs shes / slob dpon mkhas pa bha bya gsung // 「清辯論師在論中清楚地闡明,(勝義)並非由分別或無分別念而體證的。」

(49)Madhyamaka-hṛdaya和Tarkajvāla德格版3855和3856,dbu ma, vol. dza。從《登噶瑪爾目錄》(No. 732; Lalou, “Les textes Bouddhiques” 頁337)可見得到,兩部著作在前弘期均已有部份被翻譯出來。阿底峽尊者則翻譯了另外兩部著作,祂(和很多藏族佛教徒,還有至少一位近代學者都)認為清辯便是其作者,一部是《攝中觀義論》(也稱《中觀義集》)Compendium of Meanings of the Middle(Madhyamakārthasaṃgraha,德格版3857),另一部是《中觀寶燈論》Jewel Lamp of the Middle (Madhyamakaratnapradīpa,德格版3854)。不過,筆者跟Ruegg(D. Seyfort Ruegg寫的“On the authorship of some works ascribed to Bhāvaviveka / Bhavya” 刊登在《最早的佛教與中觀》頁59-71,由David Seyfort Ruegg和Lambert Schmithausen [Leiden:E. J. brill, 1990] 編輯。)都有相同的見解,這些著作所表達的議論,根本不可能跟《中觀心論》Heart of the Middle同一作者。以下還有更多有關多位清辯的說法。

(50)《青史》,rNgog Legs pa’i shes rab; 由George N. Roerich譯,(Delhi: Motilal Banarsidass, 1949 [1996])頁258-259。

(51)阿底峽尊者撰寫的《菩提道炬論》Bodhimārgapradīpapañjikā, 德格版3948, dbu ma, vol. a, 280a; 還有Richard Sherburne寫的《阿底峽尊者全集》The Complete Works of Atīśa(New Delhi: Aditya Prakashanm, 2000)頁236-237。

(52)Ruegg所寫的Three Studies頁17。

(53)參考註釋48。

(54)參考註釋56。在這訛稱上,Lindtner是支持阿底峽尊者的說法。

(55)Ruegg寫的“Some Works Ascribed to Bhāvaviveka”頁63。

(56)參考Lindtner譯著的《阿底峽尊者之介紹》(“Atiśa’s Introduction”)頁171和173,在《中觀寶燈論》中有關《二諦》部份的翻譯。Lindtner(ibid. , 200, n.14和202, n.34)接納《中觀寶燈論》和《攝中觀義論》與《中觀心論》出自同一位清辯的說法,看不到任何反證這一點的「外在理據」。無論怎樣,這些引證皆有足夠內在理由支持根本就有多個清辯的說法。

(57)頌四ab;Lindtner的《阿底峽尊者之介紹》頁190: dam pa’i don nig cig nyid de / gzhan dag rnam pa gnyis su ’dod /。

(58)Tarkajvāla, 德格版3856, dbu ma, vol. dza, 60b.4-5:don dam pa ni rnam gnyis te / de la gcig ni mngon par ’du byed pa med par ’jug pa ’jig rten las ’das pa zag pa med pa spros pa med pa’o // gnyis pa ni mngon par ’du byed pa dang bcas par ’jug pa bsod names dang ye shes kyi tshogs kyi rjes su mthun pa dag pa ’jig rten pa ’i ye shes zhes bya bas pros pa dang bcas pa ste /。

(59)頌10cd; Lindtner的《阿底峽尊者之介紹》頁191: gnyis pos stong nyid rtogs so zhes / tshu rol mthong ba’I rmongs pa smra /。筆者加插在括號內的是頌10ab。

(60)Ruegg寫的“Some Works Ascribed to Bhāvaviveka”頁64-65。就算我們認為從《思擇燄》引出來的這一段是由後來的小清辯所寫的也好,筆者對阿底峽尊者的看法仍然不變:認為這些作品都是由同一位清辯所寫的阿底峽尊者,駁斥了以比量締見勝義的可能性。

(61)Ruegg寫的“Some Works Ascribed to Bhāvaviveka”頁64-65。

(62)頌四和五;Lindtner的《阿底峽尊者之介紹》頁200, n.14, 江島惠教Y. Ejima Chūgan-shisō no tenkai – Bhāvaviveka Kenkyū(Tokyo: Shunjūsha, 1980)頁18。

(63)筆者在下文提供了有可能是小清辯的生卒年份。

(64)在《中觀寶燈論》中,他提到(Lindtner的《阿底峽尊者之介紹》頁137)虛妄的或世俗諦不外出於自相(特殊性質)和共相(即共同性質),稱為自共相(svasāmānyalakṣaṇa),正好就是法稱將勝義諦和世俗諦分出來的兩個條件,還有量本身。真正的虛妄世俗諦(tathyasaṃvṛtisatya,相對於誑惑的世俗諦mithyāsaṃvṛtisatya,這項區分是在八世紀時才創立的,經論上的清辯是不知的)的特性是依因帶緣所生,並能生果(ibid.,170)。《攝中觀義論》(ibid., 頁200-201, n.14和江島惠教的Bhāvaviveka頁19-20,頌九和十)更將虛妄的世俗諦再分成真實的和錯謬的兩種,以它依據能力所產生效果作用(arthakriyāsamartha,自體成就的自性)將之區分。(譯註:師父指出清辯論師這種自性包括三種涵意:(一)從自己方而成立;(二)從安住的狀態而成立;(三)由自己之力成立。)

(65)智藏發展出來的「因明」(活動能力)和「如所見(呈現)般存在」(yathādarśana yathābhāsa,共同所見),詳見Eckel寫的《智藏之二諦說》Jñānagarbha on the Two Truths頁51-58,和他相關的翻譯和著作的部份。至於《中觀寶燈論》和《攝中觀義論》則引用了後者的意思,參考Lindtner的《阿底峽尊者之介紹》頁170, 172和200, n.140。「不經分析是存在的」為月稱菩薩的見解提供了一些有趣的平衡式的參照。

(66)見Lindtner在《阿底峽尊者之介紹》中的譯文,頁169,170和172。

(67)慶喜是喀什米爾人。智作慧是北印超戒寺(Vikramaśīla)的一位學者,後來阿底峽尊者成為該寺的住持(Ruegg的Literature of the Madhyamaka,頁111和116)。到了印度佛教的後期,月稱菩薩的著作才在兩個傳講佛學的重地得以流通。

(68)正如第三課會更深一步闡釋,「不矛盾」是法稱對「量」(pramāṇa, tshad ma)涵義——既是「現量」(根)(pratyakṣa, mngon sum),也是比量(anumāna, rjes dpag),兩者皆符合這條件的解釋,惟只有「現量」(根)才是「無錯亂的」。中觀蓮花戒(740-95)將「無錯亂」推展到比量,故他常將「不矛盾」和「無錯亂」與其他一起作為同義詞。參考Toru Funayama寫的“Kamalaśīla’s Interpretation of ‘Non-Erroneous’ in the Definition of Direct Perception and Related Problems”,在由Shoryu katsura編輯的in Dharmakīrti’s Thought and Its Impact on Indian and Tibetan Philosophy(Vienna: Ӧsterreichischen Akademie der Wissenschaften, 1999)頁74和79。慶喜否定世俗認知是中效時用了「無錯亂」,證明他熟悉蓮花戒見解的發展。

(69)這人應該是第三位月稱。第二位月稱應該是十世紀末至十一世紀初撰寫《燈作明廣釋》(Pradīpoddyotana)的作者,下文會探討這位月稱。由年代來看,我們有證據相信這裡所謂「第二」和「第三」位月稱,很可能就是同一人。

(70)Madhyamakāvatāraprajñā, dbu ma shes rab la’jug pa; Tohoku 3863, 德格版dbu ma, vol.’a, 348b-349a。梵文書名直譯為《入中道智》。然而,這部書開宗明義說(348b.1-2):「我將闡解入中道智慧的意義。」(dbu ma shes rab la’jug pa’I don ni bdag gis bshad par bya)

(71)桂.枯巴拉澤(’Gos khug pa lhas btsas)。桂更把具德大阿闍黎月稱寫的《燈作明廣釋》的藏文修訂為“Nag po” (=Kṛṣṇapāda),其了解第二位和第三位月稱之間的密切關係的可能性因而提高了。

(72)Toh.3863德格版,dhu ma, vol.’a, 348b.7(頌九a): dam bca’ gtan tshig nyid ma yin /。

(73)頌八(348b.6): / mngon sum la sogs’gal zhe na // ma yin ma brtags nyams dga’ ba // de nib dag gis bkag med // tha snyad tsam zhig bsgrub pa’i phyir / 「假如你說這與覺知等互相矛盾,其內裡並沒有絲毫矛盾,因為我透過非遍計分析來看而成立了一個唯世俗,沒有止息。」「一個非遍計分析的角度」(ma brtags nyams dga’ ba)一句應寫成「不執遍計」,會更貼切。

(74)《入中論》第六品頌三十五;普山氏寫的《入中論》120.5-8: gang phyir dngos po’di dag rnam dpyad na / de nyid bdag can dnagos las tshu rol tu / gnas rnyed ma yin de phyir’jig rten gyi / tha snyad bden la rnam bar dpyad mi bya /。

(75)第三位月稱的用詞——ma brtags nyams dga’ba(「不執遍計」)在察巴於Phya pa choskyi seṅ ge(編者是Helmut Tauscher)刊登的文中出現過: dbu ma’sar gsum gyi stoṅ thun (Vienna: Arbeitskreis fur Tibetische und Buddhistische Studien, 1999), 65.19。察巴的見解將於本書其餘的每一課也有詳盡的分析探討。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多聞天王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龍王廣目天、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增長天王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持國天王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帝釋天王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遍入天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佛誕月我們祈請八大護世天王風調雨順,福佑萬民!

大梵天
大梵天、大自在、遍入天、
帝釋天王及持國天王、
增長天王、龍王廣目天、
多聞天王俱持天寶輪、
三叉、短矛、金剛杵、
琵琶、寶劍、寶塔、勝寶幢;
三界之中增長善吉祥,
世間八大護法虔作禮!

2011年1月17日 星期一

探本尋源見月稱(三)



月稱對勝義正量批判的復興
如上文所述,自十五世紀以後,藏地學者常將寂天菩薩與月稱菩薩的著作歸類屬「應成派」,更將寂天菩薩安插在月稱菩薩的傳承,一直延伸下來到自己這一代。根據我們手頭上的一些關於寂天菩薩的文獻,祂確實是屬這傳承,較阿底峽尊者還早。可是,寂天菩薩的著作從來沒有論及月稱菩薩和任何藏族歷史學家會將之納入於月稱與寂天之間的傳承人物。寂天菩薩傳頌至今的著作,當中包括了挾雜著其經論的詩詞和集註(26),予人大量註解的空間。在《入菩薩行》(Bodhisattvacaryāvatāra) 第九品其中數頌更是對月稱菩薩著作流露感性共鳴,特別是祂否定勝義諦只不過作為是人類理性思惟的所緣境、對勝義諦為「無生」之闡釋和對自證分之破斥。(27)

儘管月稱菩薩與寂天菩薩之間的思想是如斯和諧一致,我們不能不注意到其實這篇文章無論是在佛教傳入西藏的早期,或後弘期,都是由一些全然非應成派的角度所提出來的見解;這一點很重要。西圖(Saito)特別提出了兩部印度集註,應該是最早期的,亦是從中觀瑜伽師的角度來處理寂天菩薩的見解。(28)從後弘期由譯師俄(Ngok)和察巴(Chapa)的集解所見,均反對月稱菩薩的見解。(29)再說,寂天菩薩的著述經歷了幾百年的發展和成長,收錄在《登噶爾目錄》(Den Karma) 的版本已多達六百頌(30),而保存在敦煌石窟(大約距今九百五十年)的版本則有七百零一又二分之一頌之多;(31)與現代經典版九百一十三頌相比,畢竟要短得多。由寂天菩薩撰寫的頌文對中觀瑜伽師來說是何其重要,還有不斷增幅的頌文,這兩個事實確實加深了我們對寂天菩薩究竟心繫何種見解的謎團。


就我們未能確定寂天菩薩和月稱菩薩有任何歷史上的關聯時,寂天菩薩之後的二百多年,有一位名叫智作慧(Prajñākaramati,公元950-1030)的註釋者,將寂天菩薩的見與月稱菩薩聯繫起來,智作慧在註解寂天菩薩的《入菩薩行》時,就多次援引月稱菩薩的《入中論》,他解釋寂天菩薩宣說二諦(satyadvaya,第九品頌二) 時,尤其倚重月稱菩薩的見解。(32);在這課題上,祂四度引用《入中論》(第六品頌二十三、二十五、二十八和二十九)(33);又引述《入中論》中一段頗長的經文;和節錄了《淨明句論》中三段經文。可想而知,月稱菩薩與寂天菩薩的關聯根本不及智作慧跟月稱菩薩那麼牢固。智作慧可說是我們所見最早公開對月稱菩薩著述有莫大熱忱的一位印度學者。

威月(Vibhūticandra,公元1200)亦同樣在集解寂天菩薩《入菩薩行》第九品頌二時引用了《入中論》。(34)威月是在1204年間最後入藏的印度班智達的隨行侍者之一;他是跟與當時極具影響力的西藏大學者薩迦班智達(Sakya Paṇḍita,公元1182-1251)共事的釋迦師利巴達(Śākya Śrībhadra,公元1127/1145-1225/1243)(35)一起入藏的。薩迦班智達是薩迦派裡第一位運用應成觀點的人,詳情會在第二課探討。(36)因此,薩迦派的中觀發展部份的功勞應歸於威月。

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的一偈頌,言簡意賅地寫出了勝義諦是超於凡夫智力思惟以外的,頌云:(37)

世俗與勝義,許之為二諦。
勝義非心境,說心是世俗。

傳統印度文化的審美觀崇尚詩偈的簡潔性,對字詞意涵作進一步理解的責任,則留待集註者來費煞思量。正當寂天菩薩以此頌來回應月稱菩薩所提出的主要論題——勝義「並非凡夫心識所緣外境」(38)時,智作慧便首先確定了兩者之間的關聯,他亦是最早把月稱菩薩或寂天菩薩的著作中這一要旨闡明的集解者。智作慧花了頗長的篇幅釐清了寂天菩薩所說「識」是指「一切心識」;而勝義則「超越一切心識的範疇」;還說「任何試圖將勝義納於心識的範疇是不可能的事」。(39) 其後他更指出:「無論對境是否顯現,一切心識都有分別念的本質,而一切分別念均具有無明業惑的本質。」(40)智作慧更運用月稱菩薩將心識所緣境比喻作翳障者所見的毛髮這例子,表明當所有心識都是受無明污染一樣,一切心識都非實。(41)

智作慧將月稱和寂天兩位菩薩的論著中,有關凡夫心識和勝義諦根本性分離的內容整理和結合起來,從而對中觀的詮釋定下了一個重要的原則,由佛親口說的經典(42)開始,列出了一個悠久的傳承;他還建立了一套以後演變為應成集解佛教思想和邏輯的註釋系統。再說,他斷定勝義諦和世俗心識兩者根本不同:我們所謂的知見,他命之為無明。兩者南轅北轍,徹底推翻了由世俗認識論所建立的一套中效知識,世俗與勝義;這便是中觀學派自六世紀以來一直埋首的工作。事實上,智作慧在總結他對勝義諦的論述時就曾經說過,只有現證(直接體證)空性的聖者——高階菩薩——才具締見勝義的現量。(43)這個結論亦都是直接從月稱菩薩的《入中論》抽錄而發揮出來。(44)然而,智作慧著力把世俗知見與勝義分開,卻能激發到喜瑪拉雅南北兩地的中觀瑜伽師互相爭辯,實在與月稱菩薩時期的印度迥然不同。月稱菩薩反對中效認知中有勝義的說法,跟當時由認識論主導整個宗教界的印度學說大膽地正面對著幹。在這樣的宗教氛圍下,月稱菩薩所提出的主張絕不會受重視。直到智作慧的時期,月稱菩薩守護佛教正統的思想才再度被應用,還被尊為獨一無二且可行的中觀詮釋。

阿底峽尊者——智作慧的當代後學——一般被推崇為西藏應成派的始創人。在祂撰寫的《入二諦》(Introduction to the Two Truths)曾兩次讚歎月稱菩薩,第一次是月稱菩薩對二諦之描述(45),另一次是月稱菩薩對勝義諦之瞭解。有一頌是這樣說的(46):

締見勝義龍樹師,
月稱堪尊納為徒。
依止傳承眾有情,
悟入究竟法性義。
阿底峽尊者由開始直至以上一頌,都是否定一般佛子所認同體證勝義兩種認知的中效性——現量和比量——進而反對以分別和非分別念來體證勝義諦的可能性。(47)很明顯,祂對月稱菩了知勝義的讚賞,尤其與月稱菩薩否定勝義非由凡夫心識了知此論有莫大關係。

(待續)

註釋:

(26)祂的作品是《入菩薩行》(Bodhisattvacaryāvatāra, byang chub sems dpa’i spyod pa la ’jugpa),詳見普山氏(Louis de la Vallée Poussin)寫的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 to the Bodhicaryāvatāra of Çāntideva, Bibliotheca Indica(Calcutta: Asiatic Society of Bengal, 頁1902至1914)。比起I. P. Minaev集解寂天菩薩的頌文集註[“Bodhicaryāvatāra”, Zapiski Vostočnago Otdělenija Imperatorskago Russkago Archeologičeskago Obščestva 4(1889)頁153-228],普山氏的版本可謂優勝得多。前文所引西圖(Saito)的作品,以及lDan dKar ma目錄均釐清了寂天菩薩的頌文早期標題為「入菩薩行」Bodhisattvacaryāvatāra,並非現存梵文版本所表明的「入菩提行」Bodhicaryāvatāra。至於寂天菩薩的經集《大乘集菩薩學論》(Śīkṣāsamuccaya, bslab pa kun las btus pa)均可在Cecil Bendall, Çikshāsamuccaya: A Compendium of Buddhistic Teaching, Bibliotheca Buddhica 1(Osnabrück, Germany: Biblio Verlag, 1970)中找得到的。

(27)第九品頌二、頌三十五和頌二十四至二十六;比利時佛教學者普山氏撰寫的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1905)頁352,(1907)頁417和(1907)頁399至401。首兩個議題均在此有詳盡的論述。寂天菩薩對自證分的破斥則在Paul Williams所著The Reflexive Nature of Awareness(London: Curzon Press, 1998)第三和第四章圓滿的探討。

(28)在西圖著作的“Śāntideva in the History of Mādhyamika Philosophy”, Buddhism in India and Abroad, ed. Kalpakam Sankarnarayan, Motohiro Yoritomi, and Shubhada A. Joshi(Mumbai and New Delhi: Somaiya Publications, 1996)頁259中找得到。西圖強調這兩篇集註是依寂天菩薩頌文的敦煌版本來集解,並非依據藏文版,縱使在公元800年左右於丹噶爾(lDan dkar ma)宮殿收藏的叢書目錄中並沒有提過這兩篇集註,事實上,這已足以證明這兩篇集註是出自前弘期的。而且寂護在他所著的Tattvasiddhi(38b.6-7)最常引用寂天菩薩的頌文。話雖如此,我們理應接納一個可能性,就是寂天菩薩在第九品中提出疑似「應成」的主張,是寂護無法得到的。接著而來的討論研究,造就了寂天菩薩的著作在多個世紀以來得以發揚光大。

(29)譯師俄(Ngok, rNgog lo tsa ba ldan shes rab, 公元1059-1109)寫下的集註之下落,到現在仍是一個謎。察巴(Chapa, Phya pa Chos kyi seng ge, 公元1109-1169)的《總論》(spyod ’jug bsdus don) 連同幾位早期的噶當派大師集解《入菩薩行》的集註,均刊載於bKa’ gdams gsung ’bum叢書。以上資料恰好增補了由察巴的薩迦弟子索南謝摩(Sonam Tsemo, bSod nams rtse mo, 公元1142-1182)所寫的集註。這部集註流通了一段頗長時間,在末頁亦標記了這是依據察巴的教法而寫的;稍後在第四和第五課會探討這部集註其中某些部份。
(30)請參考Marcelle Lalou編寫的登噶爾(ldan dkar ma)目錄:“Les textes Bouddhiques”, No.659。

(31)西圖著的“Śāntideva in the History of Mādhyamika”頁258和布頓(公元1290 -1364)皆記錄了多位藏地學者認定整篇第九品是由無盡慧(Akṣayamati)所寫,並非出自寂天菩薩(參考Ruegg撰寫的Literature of Madhyamaka, 82, n.267),這一點不容忽視。西圖在“Śāntideva in the History of Mādhyamika”頁258中亦指出,在敦煌的版本全書的作者為無盡慧(暗示出無盡慧是寂天的別名),那麼第九品一百六十八頌有可能是單獨流傳,或是後來增添而留存至今的。

(32)故此智作慧撰寫的《入菩提行論細疏》Bodhicaryāvatārapañjikā,來註解寂天菩薩《入菩薩行》第九品,反而成為了月稱菩薩《入中論》梵文部份的主要資料來源。

(33)他在集解《入菩薩行》第九品頌三時還引用《入中論》第六品頌二十七。

(34)雖然他誤將後者視作龍樹菩薩的作品,但他仍引《入中論》(Entrance to the Middle)第六品頌二十八和二十五;Bodhicaryāvatāratātparyapañjikā Viśeṣadyotanī, byang chub kyi spyod pa la ’jug pa’i dgongs pa’i ’grel pa khyad par gsal byed(北京版5282)285b.5和286a.1。這個錯處使我們聯想到威月其實並不太熟悉月稱菩薩的作品,應改為引用智作慧早期的註釋較適合。

(35)J.W. de Jong撰寫的“La légende de Śāntideva”, Indo-Iranian Journal 16(1975):頁164至165。

(36)David Jackson “Madhyamaka Studies Among the Early Sa-skya-pas”, Tibet Journal X, no.2 (1985):頁24。

(37)第九品頌二。普山氏的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1905),頁352:saṃvṛtiḥ paramārtha’s ca satyadvayam idaṃ matam / buddher agocaras tattvaṃ buddhiḥ saṃvṛtir ucyate //。藏版的pāda cd (D3871, vol. ya, 31a.1)則這樣說:don dam blo yi spyod yul min / blo ni kun rdzob yin par brjod //。西圖在“Śāntideva in the History of Mādhyamika” , 2b1, n.3記錄了pāda d的敦煌版本:blo dang sgra ni kun rdzob yin //(相當於buddhiḥ śabda’s ca saṃvṛtiḥ,即「心念名言是世俗」)。

(38)見《入中論》第六〈現前地品〉頌二十九,普山氏的Madhyamakāvatāra par Candrakīrti, Bibliotheca Buddhica, 9 (Osnabrück, Germany: Biblio Verlag, 1970), 109.2-3: shes ps’i yul ma yin pa nyid。

(39)普山氏撰寫的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1905), 363.7: buddheḥ sarva-jñānānāṃ / samatikrāntasarvajñānaviṣayatvādagocaraḥ / aviṣayaḥ / kena cit prakāreṇa tatsarvabuddhiviṣayīkartuṃ na śakyata。

(40)普山氏撰寫的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1905), 366.2-4:sarvā hi buddhirālambananirālambanatayā vikalpasvabhāvā / vikalpaśca sarva evāvidyāsvabhāvaḥ /。

(41)智作慧(普山氏撰寫的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 [1905], 頁364至365)指的是月稱菩薩的《入中論》第六品頌二十九和自釋論(普山氏撰寫的Madhyamakāvatāra, 109.6ff)裡尊稱月稱菩薩為「勝藏解」(knower of treatise)(śāstravid)。

(42)這段經文會在第四課加以討論。月稱菩薩亦有引錄經文來證明這個論題。

(43)普山氏Prajñākaramati’s Commentary(1905), 367.12-13: tadetadāryā-ṇāmeva svasaṃviditasvabhāvatayā pratyātmavedyaṃ / atastadevātra pramāṇaṃ /。

(44)見《入中論》第六〈現前地品〉頌三十,普山氏Madhyamakāvatāra第三品頌十八至二十。

(45)由阿底峽尊者所撰寫的《入二諦》Introduction to the Two Truths (satyadvayāvatāra, bden gnyis la ’jug pa)頌十九引錄了月稱菩薩《入中論》第六品頌八十(普山氏Madhyamakāvatāra, 175.3),有關世俗諦和勝義諦兩者之間的關係,前者不過是後者之方便。

(46)頌十五cd至頌十六ab; Christian Lindtner的“Atiśa’s Introduction to the Two Truths”, Journal of Indian Philosophy 9(1981):頁191這樣說:chos nyid bden pa gzigs pa yi / klu sgrub slob ma zla grags yin // de las brgyud pa’i man ngag gis / chos nyid bden pa rtogs par ’gyur / )。相等於德格版3902, dhu ma, vol. a, 72b.4-72b.5。

(47)頌十至十四;Lindtner的“Introduction”頁191。

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卓格多傑上師寶要我們以因竭陀尊者作護法


因竭陀尊者聖跡

他的簡單歷史,在古印度王舍城有一個叫熱桑的家族,是個外道。他的妻子叫德丹瑪,她是信佛教的。這個外道家裏,妻子信佛。妻子懷孕時候,要求她的丈夫,邀請釋迦牟尼佛跟他弟子一起來應供。她的丈夫雖然是外道但也答應了。當時釋迦牟尼佛正在王舍城附近一個竹林園,邀請後就到他們家裏,得到了很熱烈的隆重的歡迎和供養了。熱桑就問釋迦牟尼佛,他的妻子將來生的是男的還是女的,釋迦牟尼佛就說,將來生的是男孩子,他出生以後的名字叫“光”,將來對你們熱桑家族裏邊帶來很多光芒,他有無比的財富,他將擁有很大的財富。釋迦牟尼佛就給他授記了,將來還要跟著我,修學佛法,做一個僧人,最後成爲阿羅漢。
熱桑是一個離系子派的外道了,他的一施主叫拉日嘎的外道,就向熱桑問了,對釋迦牟尼佛不恭敬了,就直接喊佛的名字了:“喬達摩他給你說了些什麼?”熱桑就老老實實把釋迦牟尼佛說的話告訴他了。這個外道會算命,他一算,看到釋迦牟尼佛說的話都會驗證的,將來會實現的,這樣釋迦牟尼的預言是準確的了。他就想:喬達摩(就是釋迦牟尼佛)的預言真的實現了,他的聲譽就要升高,我們裸形外道的聲譽就要降低了。熱桑這個人是裸形門派的信徒了,可能他會皈依佛了。就想辦法,假使釋迦牟尼佛的預言實現了,對他們裸形外道絕對有損害的,可能熱桑也會作釋迦牟尼佛的弟子、皈依佛的。要想盡辦法讓佛丟臉,把他的預言弄破。這麼想後,他就對熱桑說了,“你要相信這個狂妄的喬達摩幹什麼呢?他知道什麼東西?根據我的法力(就是說裸形外道可以推斷的),這個孩子生出來後,你們家的血統要斷,光的意思就是火,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大火要把你們家燒得光光的,從此你們家也就斷掉了”。他又說了很多不吉祥的話。
熱桑聽了之後,對外道頭子說的話感到很恐懼,就想這個孩子不好,對家裏有害了,就想墮胎把孩子弄掉。他就給妻子一包墮胎藥,想把他打掉。因爲業報的關係,這個孩子有他的福報,他的妻子吃了那個藥之後,並沒有打下來。熱桑非常生氣,他把妻子拉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就把她打,打得差不多要死的時候就把她殺掉了,把她弄死了,把屍體拖到一個屍林裏邊去了,要把她埋掉。祼形外道聽到之後,就很高興了,“這樣嘛,喬達摩預言這孩子將來要變成大富翁,有財富了,還要出家證阿羅漢了,現在母親也死了,孩子根本就活不成的。”他們就這樣來嘲弄釋迦牟尼佛說他預言不準,並把熱桑把他妻子弄死的消息到處傳播。
釋迦牟尼佛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跟弟子們一起到屍林裏邊來。這個時候,國王和他的臣也都來了,到屍林附近來看這個事情。佛站在一邊微笑,—這些人要害佛,譏毀佛,那是做不到的。熱桑看到佛他們來了,就與外道說不要埋了,用火燒起來,把屍體燒掉算了,叫熱桑點火。點火之後就把妻子燒了,屍體全部燒了,幾乎燒完了,都燒成灰了,但是她的肚子無論擺多少柴也燒不了。當她的肚子火燒得厲害時就崩開了。崩開了後,大家看到一個發育很好的孩子,大家看到很稀奇。佛就告訴熱桑:“你把火裏邊的孩子抱出來吧!”但是那些外道阻止熱桑去抱,因爲熱桑也是外道的弟子,他不敢去抱。
釋迦牟尼佛看熱桑不去抱,就派了他一個弟子—耆婆童子,去把那個孩子從火裏邊抱出來。(這個公案,《俱舍》裏也有)一般說來,去火裏抱孩子,抱的人也會被燒死,耆婆童子對佛信心很足,毫不懷疑衝到火裏,不害怕,佛說能抱出來我就去抱。這個也是信心具足了。這個孩子抱出來一點也沒燒傷,耆婆童子也沒燒傷。
這孩子長得很漂亮,抱出來之後,外道很慚愧,也很難過。釋迦牟尼佛就對熱桑說:“你妻子雖然已經死掉了,這個孩子要好好活在那裏,你要好好地照顧他。”但外道對熱桑說:“不要照顧,千萬不要認火裏抱出來的這個孩子,不要養他。如果養的話,你家要遭難的。”熱桑聽了外道的話,不願意養這個孩子。釋迦牟尼佛就給這個孩子取個名字叫“火生”,火裏邊生的,就是光的意思。把孩子交給別人怕外道害他,乾脆把孩子交給國王。國王是信佛的,孩子託給了他,他就養了。在國王的照料下孩子就長大了,這個孩子就是因竭陀尊者。
因竭陀在藏文的名字叫行那瓊,就是說從火中生出來,他生出來不是按平常方法生的,他出生是不平凡的。因爲這個孩子非常聰明,只要教他一點點知識,他可以把學過的東西,全部把要點記住,所以又稱他“蘇傑西”,就是說他理解的很快。我們說反應快就是速疾智,你教他的知識,很快把要點都掌握了。
有一天,因竭陀的舅舅,他在幾個地方遊行,到王舍城來了,他聽到他的姐姐死掉了,他嘛想證明一下佛說的預言是不是真的,他就這個事情問了幾個鄰居,他們都說佛的預言一點也不錯,並且告訴他這個孩子,(就是他的外甥了),叫國王養去了。這個舅舅就去找到熱桑,就是孩子的父親了,說:“你這個笨蛋,相信裸形外道的話,把自己的妻子殺掉(熱桑的妻子是他的姐姐嘛),自己的親生孩子也不肯養。你假使再不去養你的孩子,不去領來的話,我要把你殺害妻子的事情記下來,把這不光彩的事情到處宣傳,讓大家都知道,讓你的名聲掃地,還要告訴國王,以殺害妻子的罪來處罰你”,他的舅舅對他姐夫這麼說。熱桑聽了很害怕,要告他嘛!還要到處宣傳。就跑到國王那裏去,就說要把孩子領回去,國王不答應。熱桑也沒辦法了,國王不允許他就求釋迦牟尼佛了,請佛幫忙讓他把孩子領回去。佛慈悲了,要領你就領吧!後來熱桑死掉了,他的孩子就是因竭陀成了他家族的主人了。因爲他過去的福報,他的財富也越來越多,他的大量的供養,對窮人廣大的布施,做了很多慈善事業。這就是釋迦牟尼佛對他的財富很多的預言也應驗了。他就在母親被殺的地方造了個寺廟,在寺廟裏大量的布施,多方救濟,並且把廟供獻給釋迦牟尼佛。這個廟就是現在叫“貢聶貝蔡寺”(藏文名字),意思就是紀念他母親的了,這個廟大概現在還在了。
因爲因竭陀的財富很多,他穿的衣服跟天人穿的一樣。一天洗過的衣服放在太陽底下晒了,被風括走了,這個風把衣服刮到國王的宮殿裏去了,國王看到這麼貴重的衣服,問大臣才知道,他以前養的那個孩子現在成了大富長者,富得不得了。有一次,因竭陀邀請國王跟朝廷文武大臣到家中來作客,國王帶著大臣就到他的家裏來了。國王一看因竭陀家裏的財富比國王還多。但國王的品質極好,並不妒嫉,也不羨慕,他跟從前一樣,以前是他養的了,並且很愛護他。但國王的兒子阿闍世王就起了壞念頭,回去後就把他的父親瓶沙王殺了,篡位了。他就動腦筋,對因竭陀尊者:“你是我父親養大的,所以我們跟兄弟一樣了,既然我們是兄弟,你應該把你的財產分一半給我,這才是合理的。如果你不拿給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因竭陀尊者說:“對我來說,沒有這個必要分給你,我把我的財產全部給你都可以的,用不著分的。”就把財產全部交給國王,自己又找地方謀生去了。
由因於他過去做了很多的善根又成了富翁,很快又富了,而且變得比以前還要富。阿闍世王的財產一點也沒增加,阿闍世王心裏更加妒嫉了。“他的財產全部給了我,而他現在更多,比國王還多。”又生妒嫉心了,阿闍世王是不好的了。他們又去找岔子去了。因爲國王是貪心無厭的了,因竭陀再給他多也不會滿足的。最後國王派了一些盜匪到他家去搶劫了。這些人就爬到因竭陀家的屋頂上,被他家裏的婦女發現了,就喊起來了,說“有賊有賊”。因竭陀聽到有喊就發了個願:“但願這些賊定在他們所在的地方。”因爲過去有善根,他這個話一說,因竭陀也帶有神通,話一說,盜匪就站在房頂上動也不動了,毫無辦法,一直站到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大家看到屋頂上站了許多賊,就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們就說阿闍世王不好了。阿闍世王也請因竭陀把家裏那些賊放回去,把定解除了。因竭陀就說“讓這些賊走吧!”這些賊才開始動。
我們過去聽到過,法海喇嘛,他在山上住,也是他一個人,晚上碰到賊來搶東西,也是把他定住了。有一次定住了,還有一次把賊迷掉了,整個晚上圍著他的廟子走了好幾圈,到天亮才放他走,這些都是有神通了。
因竭陀雖然沒有出家,但過去的善根厚,他有這個能力。這樣把國王手下的放掉了。因竭陀想,以前國王在世時,人都是好的,走善的道路的,現在他的兒子阿闍世王當政,一些好人也變壞了,風氣都變壞了,他說我要蹲在他的國家裏邊,總有一天,會被他害死的,錢、財物不是好東西,要引起人家妒忌鬥爭,甚至叫人殺害了,因此因竭陀對世間產生厭離心了,出離心生起來了,他就把自己的財物全部布施給四方的人。
這時候釋迦摩尼佛六十九歲了,因竭陀二十七歲,他跑到釋迦摩尼佛面前,請釋迦牟尼佛把他收下來,他要做弟子,釋迦牟尼佛,“善來比丘”嘛,這是因爲因竭陀過去善根厚了,鬚髮自落,就袈裟著身,成了比丘了,沒有好久就證了阿羅漢果了。
有一次,佛的弟子就墾求佛講因竭陀尊者不平凡,而且出生,“火生”,不被燒死,做一個家族的主,有那麼多的財產,後來做了比丘又那麼快證了阿羅漢,這是什麼因緣?釋迦牟尼佛就告訴大家了,他說在毗婆尸佛時,有一個叫聶梅的人,因竭陀的前身,一個家族的長者,他供給毗婆尸佛三個月的供養,可能是安居了,同時當地一個國王叫念丹,也請毗婆尸佛應供,毗婆尸佛告訴國王,他已經答應長者供養了,不能兩邊受供了,就把國王的供養給退掉了。國王就想辦法,他與聶梅協議,讓國王先來供養,想跟聶梅商量。但聶梅長者不聽,不願意。最後爲了使兩邊平息爭吵,大家就請毗婆尸佛吃飯,哪個的飯好就由哪個供養。就是大家都準備請佛吃飯,哪個準備的好,這三個月的供養,就哪個來供了。結果呢,聶梅的飯比國王的還要好,這頓飯就是比金錢,聶梅比國王還有錢了,他的飯比國王的還要好,國王就不願意了。你三個月供養,他就下令不準賣柴,長者沒辦法燒飯了,三個月供養佛也沒辦法了。但聶梅家的錢實在太多了,他買不到柴就把家裏的香木料拿來做柴,他給毗婆尸佛燒飯,這樣燒出來的飯當然味道更好了,品質也提高了。大臣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國王,國王就取消賣柴的命令,他禁不了嘛,家裏香柴多得很嘛。當聶梅聽到買不到柴是國王下令的,很高興,他用香料木料燒的飯當然比國王更好了,他勝了。但是自己把國王的計劃打退了,他自己也因爲有財富起了我慢心了,他說了一個很不好的話,他說我家的柴多得可以把你國王和你母親一直火葬掉,這是對國王一些不滿意的話。因爲這些話,他就感到現世自己母親被火燒死了,這個國王就是現世的阿闍世王。他自己從火裏生出來,火生的原因就是這個。
但是因爲供養毗婆尸佛積了很多的善事,所以今生獲得大富,在火裏也燒不掉,他現在因爲善根厚,在佛的教育下,很快成了阿羅漢,這是佛給弟子講過去的因緣。
因此,因陀羅尊者的生活道路表明,佛陀的教法,佛說的業報,善惡業都有報的,因爲過去做的善業,感得大富,又是出家做阿羅漢;但是過去說了那些不好的話,現在他的母親燒死,自己也燒在裏邊,他善根厚,沒被燒死,所以是惡報了。佛說的因果不錯的,證明佛說的因果不錯。因竭陀尊者住的地方,就是在西藏的大雪山、西藏西部一個岡底斯山,那地方是很多河發源的地方,其中恆河,印度河等等,都是從這個地方發源的。釋迦牟尼佛給五百羅漢講佛法也是在這個地方講的,因爲佛講法之後,山神,那些神跟其它那些聽到佛法的人都走上佛教的解脫道路。後來阿羅漢他們去了,就把這個山供養給他們了。
這個尊者因爲受釋迦牟尼佛囑付,不涅槃的,只要佛的正法在的時候,他就在這個世界上護持正法。有一千三百個羅漢,他的弟子,一起住在山了,一起來護持佛的教法的。這是第一位。在他的傳記裏沒有提到降龍的事情,是不是同一位也不知道,但是他香聞到之後,可以生起戒德清淨,有加持。

頂禮十六阿羅漢:因竭陀尊者


十六大阿羅漢之一 根支具尊者

頂禮底斯爾大雪山 長老聖尊根支具
金爐然香手執拂 一千三百羅漢俱
加持師身壽康法流永 聖教旌旗廣布民物殷

第一尊,我們的開端,十六尊大阿羅漢的第一尊阿羅漢,寫的就是根支具。根支具尊者我們介紹過了,他主要是持戒。佛制的戒,大的小的,只要一制,從來不犯的。這樣持戒,戒德威光非常大,乃至可以降龍,龍看了戒德威光呢它也害怕。但是我們查了根支具聖跡,並沒有所說的大阿羅漢的那些情況。這到底是不是我們也不敢肯定。但我們現在說第一尊阿羅漢,就是在西藏藏本裏說的另外一位,這一位就是因竭陀尊者,因爲資料不夠了,從因竭陀尊者事跡來看,並沒有降龍那個事情。
在雄偉的岡底斯爾雪山,就是底斯爾大雪山了,因竭陀尊者住在那裏,也是一千三百個阿羅漢是他的隨從弟子。他手裏拿的一個缽,還有一個拂子,就是撢塵的拂子,對這樣的尊者敬禮。因竭陀尊者,我們可以參考大的羅漢儀軌,這裏邊講的比較仔細一點。我們資料也介紹了一些,兩下可以對照。因竭陀尊者手裏拿的東西表示什麼?手裏拿的缽,金爐燃香,說的是拿的香缽,那是一樣的。
這個缽的來源—因竭陀尊者爲了他弟子的利益,就跑到附近山上一個地方去靜修,這個山那個地方,有很多非人藥叉之類的,他們修行的一些好的、信佛的、上路的,就供養因竭陀尊者一個拂子。印度很熱了,拂子也可以扇涼用的,非人藥叉就送他一個缽,他這裏記錄是缽。
他拿這些象徵性的東西,我們看到、摸到,或者聞到缽裏邊燒的香,這個缽就是香爐了,香缽裏邊燃香的香氣,聞到或看到拂和缽,或摸到香爐,都可以得到持戒的芬芳和它的味道。從這裏邊看呢,因竭陀尊者和根支具有接近之處。拂子可以給人扇涼了,免除一些痛苦了,也可以除病的。就是說看到、聞到或是摸到都可以除病,一些痛苦也可以除掉。它還有一些用處,摸到它之後,可以解除六個根本煩惱,就是貪、瞋、癡、慢、疑、邪見了,還有二十個隨煩惱。它本來是除病、痛苦了,也可以扇涼了,就得清涼了。只要看到、碰到尊者手裏拿的拂子呢,就可以除掉煩惱,根本的六個煩惱,二十個隨煩惱,都可以除掉。不單是向上的煩惱可以除掉,心裏邊的煩惱痛苦也可以除掉。他的加持力很多。聽到它、聞到香缽,功德都有很大加持力,甚至於持戒的加持。這是尊者手裏拿東西的功德。

釋尊與耶輸陀羅的本生故事之一


誠如《羅睺羅母本生經》說,在菩薩位時的釋迦牟尼(下稱菩薩)曾經有兩位夫人,第一位名劬毘耶,第二位便是羅睺羅的母親耶輸陀羅。劬毘耶是石女,不能生育。在菩薩出家的當晚,正是耶輸陀羅得知自己懷有身孕之時。
菩薩出家苦修的六年中,耶輸陀羅亦足足懷孕六年也未能生產,這引起了釋迦族人的疑竇:「菩薩既已出家,何解妳仍然身懷六甲?」
耶輸陀羅答曰:「我從來未有做過越軌的事,所懷的確實是太子的龍裔。」
「那為何事隔多年已,仍未見妳誕下嬰孩?」
「連我自己也不知所以然呢!」
釋迦族人對此議論紛紛,消息更傳到淨飯王耳中,劬毘耶聽聞國王決議要懲治耶輸陀羅,她不忍耶輸陀羅蒙冤,便向淨飯王澄清說:「淨飯王,我日常生活起居均與耶輸陀羅為伴,我可以擔保她沒有做過任何越軌的事,我完全是出於憐憫之心,相信淨飯王你也會對她寬大。與其錯怪好人,我們倒不如靜待孩子誕生,誰是生父到時便會一清二楚,那時再作決定,也不算太遲吧。」
國王聽後,允許緩後處理。經六年的苦修,菩薩成道當晚,正好是羅睺羅出生的晚上。淨飯王見羅睺羅貌似太子,心生鍾愛,高興不已,一切憂慮都忘卻了,向大臣說:「我兒雖已出家,但我現在卻得其子,就好像是我自己親生的一樣呢!」
雖說耶輸陀羅幸得免罹大罪,可是怎樣也逃不過難保清白而臭名遠播的厄運,總希望能抹去這一點污垢瑕玼。
佛陀成道後,遂返回迦毘羅衛國,度化釋迦族人,希望眾皆得獲解脫。與此同時,淨飯王和耶輸陀羅常邀請佛陀到宮中施供。有一次,耶輸陀羅命羅睺羅拿一碗「百味歡喜丸」供養佛陀。
佛陀運用了神通力將五百名阿羅漢化成與佛無異無別的外相;雖然奉上歡喜丸的羅睺羅當時還是七歲稚童,他竟能在眾多位「佛」當中,選擇站在自己的「佛父」前作出供養!
此時佛陀收回神變力,五百名阿羅漢隨即回復比丘身,手持空空的缽盂而坐;只有佛的缽盂滿載著歡喜丸。耶輸陀羅見狀立即便向淨飯王討回清白說:「淨飯王,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是清白的人吧!」
耶輸陀羅難懷孕的緣由

耶輸陀羅請示佛:「請問是何因由令我懷胎六年之久才產子?」
佛陀細訴曰:「很久以前,妳兒子羅睺羅曾經有一世是位國王。當時有位具五神通的仙人來到該國,並且向國王說:『懲治盜賊是國法,請國王治我罪吧。』
『那你究竟犯了什麼罪?』
『我在你的國境內犯了不與取罪,我不斷地飲用貴國的水,更用國王的柳枝做毛刷刷牙。』
『其實我已將這些東西給予我的國民了,這又算得上犯罪麼?早在我登基時,我已授予所有人民飲用食水和用楊柳枝。』
仙人似乎仍然不滿足國王的回應,於是說:『雖然國王將之封為禮物,可是我內心仍然受疑慮和悔意所擾,故罪仍是不能免,希望國王治罰我,免我將來受(業果的)懲治。』
國王無可奈何便想出辦法:『既然你堅持己見,那我先回宮,你在此等候消息吧。』
說罷,國王返回皇宮,已經六天了,他還沒有出現在仙人前。仙人在國王的花園只是呆呆的等著,忍受著飢渴之苦,六天以來都沒有吃渴的東西落肚,心想:『國王必定是用這方法來懲罰我了。』
六天過去,國王終於出現了,並且釋放仙人說:『我完全忘記了這回事。請不要見怪。』就是這因緣,他便墮在三惡趣受了五百世的苦,再有五百世要住在母親胎中六年。這足以證明耶輸陀羅從未犯下任何越軌的行為。」

上文由大圓滿佛教中心愛慧人編輯小組撰寫!卓格多傑上師寶校正及督印!

上師寶要我們認真讀方東美教授的書。


上師寶要我們認真讀方東美教授的書。我最欣賞方教授:「佛學,亦宗教,亦哲學。」的立場。
關於佛學「亦宗教」之立場,方先生言:

譬如過去歐陽竟無先生曾經說過,所謂佛學是「非宗教,亦非哲學」。……但是我個人不接受他這種說法。我說:「佛學,亦宗教,亦哲學。」因為任何宗教都要講救贖。而救贖並不是除掉宇宙外在的精神主宰之後,人類內在的精神就不能夠覺悟了。假使內在的精神可以覺悟,這個覺悟一樣可以拯救人的靈魂,提高人的精神生命價值。所以從這方面看起來,佛教顯然是宗教。